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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讯(见习记者 王景曦)《中国气候变化蓝皮书(2021)》于8月4日发布。书中介绍,目前气候变暖仍在持续,极端天气气候事件风险进一步加剧,近20年中国正处在20世纪初以来的“最暖时期”。

“现在气候变化带来的风险更大、影响更重。”《蓝皮书》副主编、国家气候中心副主任巢清尘表示,今年夏天,国内多地突破高温历史极值,从气候变化的角度看,高温是气候变暖的集中呈现。在气候变暖大背景下,未来高温热浪发生的频率会越来越频繁,破纪录情况也会更多。

气候变化对中国总体影响是负面的

新京报:《蓝皮书》提到,2020年中国气候风险指数为10.8,这意味着什么?

巢清尘:中国气候风险指数是我们国家气候中心研制的。它主要是基于历史气候资料,通过判断极端天气气候事件的致灾阈值,结合社会经济数据、实际的灾害损失数据,对影响我国的主要的灾害风险进行综合、定量评价,是一个判断灾害风险的指标。

以1961-2010年为基准期,风险指数的数值范围根据其间的历史气象数据划定。在这50年间,没有气候风险的年份,将其风险指数定为0,气候风险最大的年份,将其风险指数定为10。

2020年的气候风险指数为10.8,就是说去年的气候风险已经超过了之前50年的最大值。这也说明,现在气候变化带来的风险更大、影响更重。

新京报:气候变化已经为我国带来了什么影响?

巢清尘:比如极端天气气候事件频发和强发、水资源变化、冰川退缩、积雪消融、海平面上升以及对生态系统的影响,这些大部分是物理方面的影响。《蓝皮书》提到,过去60年,中国平均年降水量增加,但平均年降水日数显著减少,这就说明降水的强度增加了。实际上老百姓的感觉是毛毛雨少了,但是大雨暴雨多了。

同时,气候变化的影响还会蔓延多个系统,也会对经济社会产生不利影响。比如高温天气对人体健康、疫情防控、水电供应等都会造成不利影响。

另外,气候变化在不同地区、领域里都有表现,程度不一样,对有些地区未必完全是负面影响,但对中国总体影响是负面的。

新京报:《蓝皮书》提到,去年中国沿海海平面较1993-2011年平均值高73mm,这对我国沿海地区有什么影响?

巢清尘:我国的大部分经济发达地区和人口居住地都在沿海,所以海平面升高肯定会对沿海地区居民的生活、生产造成很大影响。

这些年,沿海城市经常会出现大风、暴雨、天文潮、洪水“四碰头”的现象。如果海平面上升和这些不利因素同时出现,会对整个沿海地区产生更不利的影响。2013年,浙江余姚就碰到了“三碰头”的现象,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城市内涝。

中国升温快不代表要承担更多减排压力

新京报:如何理解“中国是气候变化的敏感区和影响显著区”?

巢清尘:我国地处在东亚的季风区,气候类型复杂多样、区域差异较大,且气候波动性强,容易受气候变化的影响。

以《蓝皮书》中强调的温度指标为例,1961-2020年,中国地表年平均气温、全球平均气温上升速率为0.26℃/10年,0.15℃/10年,明显高于全球同期水平,能看出中国对气候变化的敏感性。

正因为我国的气候特点,随着气候变暖的加剧,我国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受到的影响就会呈现明显的区域差异:青藏高原和东北地区的生态系统更脆弱;南方地区,尤其是东部沿海地区的经济社会更容易受到影响。

因此,整个中国,无论生态系统还是经济社会,都是气候变化的敏感区和影响显著区。

新京报:中国升温速率明显高于同期全球平均水平,对我国达成“双碳”目标有影响吗?

巢清尘:总体来看,全球中高纬度地区升温更明显,陆地升温比海洋表面的升温更明显。

中国大部分处在中高纬度,《蓝皮书》中是以中国大陆的温度来表现的。所以客观上数据的选取,会得出中国的升温速率高于全球平均水平的判断。但是实际上,中国陆地升温速率也高于全球陆地平均速率,大概要高三分之一。

但是,中国的升温并不全部是由中国的排放直接造成的,这取决于全球所有国家的排放、工业革命以来历史累积的排放。历史累积排放里头,发达国家排放更多,自然要承担更多。所以不能说中国升温更快,就要承担更多的减排压力。

冰川消融可使部分地区水位回升,但不利于长期补给水资源

新京报:《蓝皮书》提到青海湖水位回升等是局部生态气候变好的例子,如何在气候变暖的背景下理解这些现象?

巢清尘:气候变暖会导致冰川退缩、积雪消融,1961-2020年,全球山地冰川处于消融退缩状态,1985年以来消融加速,所以部分地区会有水位回升、生态植被变好的现象。《蓝皮书》提到,2016-2020年,是我国2000年以来植被覆盖状况最好的五年。

冰川积雪融化虽然短期内有利于当地水资源增加,但是长期来看,一旦冰雪融化程度达到某个阈值,就难以再恢复。西部是我国众多大江大河的源头,冰雪是持续补给水资源非常重要的源头,冰川积雪难以恢复会对我国长远使用水资源产生不利影响。

但是也要承认,水位回升、植被增多等生态变好的现象是这些年国家加强生态环境保护的措施的成果。

新京报:极端天气频次增加,气象部门如何应对?

巢清尘:预测一段时期的气候状况,天气预报是不够的,需要进行气候趋势预测。在农业生产、能源调度、物资储备、期货交易、经济生产等方面,气候趋势预测可以说是生产要素般的存在。

气候预测的周期长,准确率相比天气预报要稍微差一点,所以原来气候预测结果不对公众发布。随着这些年气候预测水平的提高、社会对长期预报预测需求的增加,从今年3月开始,气象部门首次面向公众发布了气候预测结果。

同时,气象部门近年也在探索发布气象灾害风险的预报预测。举个例子,同样的降水量可能对一个地方的影响不大,但是对另一个地方的影响会非常大,影响和风险就取决于地区的暴露度和脆弱性。所以做基于影响风险的气象预报和预测十分必要。

去年开始,国家启动了自然灾害的风险普查工作,除了要了解灾害本身的信息,也要做不同地区的社会经济、暴露度和脆弱性信息的调查。

结合这些工作,气象部门会不断提高预测、预报能力,在气象灾害增加的复杂背景下更好地服务社会。

新京报见习记者 王景曦

编辑 白爽 校对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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