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人看来,自贸区的推进并不是很快。而业内专家表示,不少地方政府申报自贸区都抱有“拿政策”的思想,并未想好长远怎么走,风险怎么控制等核心问题。而对中央来说,自贸区担负着新一轮改革开放的重任,不是一两个城市发展的问题,不是用特惠政策扶持区域发展,而是从点滴改革中寻找全局突破之路。
回顾改革之路,从经济特区、综合改革试验区、保税区,到如今的自贸区,先行先试的政策思路一直延续。在不少人看来,自贸区的推进并不是很快。那么,自贸区的经验是否成熟?实验、总结、复制、推广,上海自贸区又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1990年,上海外高桥(600648,股吧)有了我国第一个保税区,实行关税减免和其他税收优惠政策,货物可以在保税区与境外之间自由出入。目前,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验的推广,我国已有天津港(600717,股吧)、深圳福田、大连、海口、厦门象屿等十多个保税区,其是发展以转口贸易、保税仓储、出口加工等外向型经济为导向的特殊经济区域。近几年来,在不断开放的环境下,保税区的优惠政策也在逐步弱化,自贸区成为经济发展的新突破口。相比于保税区,自贸区有更多的开放空间,最被人关注的,即是包括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兑换、金融业对外开放、离岸金融业务在内的金融开放。同时,这一点也是为什么自贸区的推进相对要谨慎许多的原因。以这样的理由来看,上海自贸区“破旧立新”的速度,体现出了稳中求进的意味。
目前,上海自贸区在负面清单管理、政府职能转变方面已经有了备受认可的突破,前者也是其他三个自贸区复制的主要内容。不过,寻找开放金融市场和控制风险之间的平衡点,依旧是上海自贸区小心尝试的内容。去年,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上海自贸区视察时提出自贸区必须要控制住风险。《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分账核算业务实施细则(试行)》发布会也强调,不能把FTA(上海自贸区自由贸易)账户和投融资便利化划等号,前者是为后者提供载体和工具,投融资便利化涉及的资本项目可兑换,不是完全的自由可兑换,而是分类别、有步骤、有管理的资本可兑换。可见,涉及到金融方面的开放,谨慎的态度不能有任何“缩水”。外界普遍认为,如何带着镣铐把金融改革这支舞跳好,是个极富挑战性的事情。
除了考虑上海自贸区的可复制、可参考程度之外,自贸区的扩容也基于申报省市的自身条件。在申报自贸区的行列中,天津、广东与福建三省(市)脱颖而出,是有充分理由的。从中央的角度来讲,扩容,意味着上述三地具有一定的优势和特点,并有良好的金融硬件条件,可以担当“模范”角色。据了解,福建自贸区申请方案涉及厦门、平潭、福州。平潭主要对台,厦门立足于本身就具有优势的现代服务业等新型业态,同时打造东南国际航运中心。广东南沙新区将重点发展航运业,横琴依托生物医药、旅游等产业,前海主要集中发展现代服务业、金融业跨境服务,同时依托深港合作,被纳入扩围范畴的蛇口工业区侧重在航运、邮轮经济、湾区经济上与前海互为补充。最后,天津机场片区重点将发展航空航天、装备制造、新一代信息技术等高端制造业和研发设计、航空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港片区针对航运物流、国际贸易、融资租赁等现代服务业,滨海新区中心商务区投身以金融创新为主的现代服务业。
在上述三省(市)被确定为第二批自贸区试点之前,有媒体报道申请曾被叫停,各地自贸区方案被要求重新审查,此中原因值得深思。商务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专家向记者表示,不少地方政府申报自贸区都抱有“拿政策”的思想,并未想好长远怎么走,风险怎么控制等核心问题。而对中央来说,自贸区担负着新一轮改革开放的重任,不是一两个城市发展的问题,不是用特惠政策扶持区域发展,而是从点滴改革中寻找全局突破之路,“推而广之,先行先试,这才是改革的思路”,他表示。
据了解,在第二批自贸区还未挂牌之际,又有不少省市提出新一轮申请。今年年初的地方两会上,包括湖北、重庆、陕西等多地都将自贸区申请写进政府工作报告,有媒体用“硝烟四起”来形容当下自贸区申报之风。我们注意到,虽然相比于2014年的申报数量,今年已大幅减少,但这些城市又是否考虑清楚,是否能够肩负自贸区应有的职责,还需充分审视。同样需要关注的是,已经投入建设的各地自贸区,能否实现当初的设想,扮演好制度创新的试验田,能否迈出改变现行经济机制的第一步,还得靠时间来检验。